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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耀中心向】超度蝴蝶


*《鸣龙少年》沈耀中心向 6k+

*沈耀的自我救赎 and more

(无cp版的《欲渡》)

 

 

“沈耀,为什么虐杀昆虫,闷死那只蝴蝶?”

“我在帮助它解脱。”

 

“为什么自残、割腕?”

“因为我要活下去。”

 

死有什么难的。

最难是活着。

 

“你好残忍。”

“我羡慕那只蝴蝶。”

 

 

 

在很多同学眼里,沈耀是当之无愧“别人家的孩子”;是出现在学费昂贵的补习班荣誉墙上的优秀榜样;是绝大多数学生只能高高仰望的,年级第一,群山之巅。

 

但只有沈耀知道,在露出海平面的静默冰山之下,埋葬着成百上千具,他自己的尸骸。

 

 

从小,沈耀就被父亲不断打压、被母亲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,他没有停止爱父母,他停止了爱自己。

 

被父母伤害得那样深,沈耀却仍然还对父母抱有幻想,抱有是否自己再努力一点就会被爱的可怜希冀。

 

负重一万斤长大,沈耀却还是奋力向上,努力考年级第一,渴望能够得到父母关注的目光,渴望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爱。

 

高三生日那天,妈妈来学校接他时,爸爸在零点前回家时,沈耀不是没在心底里偷偷幻想,他们一家人可以真的坐在一起庆祝他的生日,哪怕只有一点真心。

 

在自己的生日宴上,即使不久前亲眼目睹了父亲在外找情人,看到父亲回来,沈耀还是双手把自己的成绩单交给父亲,仍然怀着卑微的期待,父亲能认可他,对他说一句“耀耀真棒,爸爸为你感到骄傲,生日快乐”。

 

可是最终呢,父亲母亲一起言传身教地告诉他,这个世界只会变得更糟糕。

 

 

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,从初中开始,沈耀就产生了心理问题,而后慢慢发酵。

 

高中时上心理健康课,沈耀在埋头做题,因为前不久父亲指责他语文只考了138,可以更好。

 

老师的讲课声作为背景音还是进入了沈耀的耳朵,他手中的笔在一道题上停了很久,没能写下去。

 

随着心理老师的讲述,一个认知蓦地出现在他脑海——

 

原来我生病了。

 

 

他先是尝试自我控制,自己解决。

毕竟就连感冒发烧他也不爱吃药,家里人也并不会关心他,熬过去就好了。

 

但某天深夜里,当他把水果刀架在自己手腕上,差点将动脉割断的那一刻,他像是突然惊醒过来,冷汗涔涔,努力让自己在这个窒息的世界里深呼吸。

 

他知道实在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
 

 

沈耀决定自己去看医生。

 

他一个人在手机上浏览和挑选医院。

 

也编好了对父母的借口说辞,可他们对他问都没多问,父亲在忙着打生意上的电话,母亲在陪弟弟玩。

 

沈耀戴着口罩、耳机独自出了门。

 

 

他想自己悄悄的治愈好自己,不惊扰任何人,努力维持住别人眼里好孩子、好学生的形象。

 

 

经过挂号、回应医生的问题、做了很多的量表,心理医生诊断他患有重度抑郁,给他开了抗抑郁的药,并建议定期过去做治疗。

 

沈耀接过病历单,起身去取药,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

他是高中生,时间对于他是奢侈品,同龄人都在争分夺秒,他没有时间去做长期治疗。

 

 

回家后,沈耀在网上搜索那些名字拗口的药的用途,一字一句读说明书。

而后他把医生开的药换到了维生素的瓶子里。

 

 

药物带来了副作用,头痛、不安、无力、厌食、嗜睡、失眠……

 

在这样的身心双重痛苦里,即使觉得没有人爱他在乎他,即使感受不到任何欢乐,饶是如此,沈耀也从来没有自甘堕落,仍然保持冷静,保持优异,竭力维系住年级第一,做着旁人眼中礼貌端正的天之骄子。

 

 

看过心理医生后,通过药物的控制,也通过他自己对抑郁症的了解与对抗,沈耀逐渐好转了一些。

 

他开始会反抗父亲了。

 

还开始劝说母亲蒋梦瑶和父亲离婚。

 

蒋梦瑶一开始犹豫、不同意,发现丈夫出轨那么多次,她真想离早就离了,终究舍不得奢靡的贵太太生活。

 

她甚至还反过来指责沈耀心里毫无亲情,哪有孩子盼着自己的父母离婚的。

 

沈耀一直压抑积赘的情绪终于爆发,忍无可忍,他颤抖着手解开表带,把自己手腕上的伤疤赤裸裸展露给母亲看:

 

“妈,再这样下去,你要看我死在这个家里吗?”

 

看着儿子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疤痕,蒋梦瑶满脸震惊错愕,不敢置信。

 

呆怔良久后,在他面前流下了鳄鱼的眼泪。

 

蒋梦瑶终于给了沈耀一个来自母亲的拥抱。

而他已经过了最需要的时候了。

 

母亲声泪俱下地跟他忏悔说“对不起”。

沈耀并未回一句“没关系”。

 

 

蒋梦瑶最终下定了决心跟沈浩离婚,并要求两个孩子都跟着她。

 

沈浩不肯答应。

他那样打压锤炼大儿子沈耀,是为了培养一个完美的接班人,将来让他接手自己的产业。

 

正打着离婚官司的沈浩难得主动找沈耀,想让他跟着自己。

沈耀只冷淡地说:

“我已经满十八岁了,我可以自己生活。”

 

沈浩露出了焦急和暴躁:

“那我的生意将来怎么办?!拱手交给他人吗?!”

 

沈耀不再理会,转身就走。

就算是有皇位要继承他也不稀罕。

 

 

 

父母打离婚官司的那段时间,沈耀申请了住校。

一直到高考结束他都没再回过那个“家”。

 

 

高三的时光像是被安了加速器,每天在题海里日夜兼程、马不停蹄,就这样迎来了高考。

 

以沈耀的平时成绩,高考他正常发挥就已是胜券在握。

 

而沈耀还是压力越大,越能超常发挥的人。

 

 

 

高考后的暑假,沈耀自己出去毕业旅行。

 

在云南,他去到了一座蝴蝶谷。

 

他遇见的不再是形单影只的、翅膀残缺的蝴蝶,而是无数蝴蝶在他身边翩翩飞舞,五彩缤纷,生机蓬勃。

 

 

景区里拍游客照赚钱的摄影师恰好捕捉到这一幕,拿着相机凑过来,让沈耀看预览屏:

“帅哥,瞅瞅拍得你多好看,二十块一张,我给你洗出来,不贵的,要了做纪念嘛!”

 

沈耀掏钱把那张照片买了下来。

 

 

又往西走,他去到了欧洲。

以前吃抗抑郁药时都不离手的英语书,也有了除考试成绩之外的意义。

 

幽黑的瞳仁被映上大自然的绚烂景色,沈耀忽地想起一段高中时曾在网上看到过的心灵鸡汤——

 

「当你背单词的时候,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;当你算数学题的时候,南太平洋的海鸥正掠过海岸;当你晚自习的时候,地球极圈的夜空正五彩斑斓。

但少年,梦想你要亲自实现,世界你要亲自去看;未来可期,拼尽全力。

当你为未来付出踏踏实实努力的时候,那些你觉得看不到的人,和遇不到的风景,都终将在你生命里出现。」

 

 

置身于天高海阔、壮丽山河之间,再大的烦恼,好像也变得不过如此。

 

放目宇宙星河,更是连整个人类都变得微渺。

 

 

来路漫漫,而山长水远,还有万里路要行。

 

 

艰难跨越万水千山,万水千山亦皆是风景。

 

 

 

高考成绩出来,沈耀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上了青北。

 

填报志愿时,沈浩和蒋梦瑶都建议让他选择工商管理或是金融,他却一意孤行选择了法医学,兼修心理学,毕业后拿双学位。

 

 

少年羽翼渐丰,有了逃离樊笼独自翱翔的勇气与底气。

 

 

对于沈耀的专业选择,很多人表示不理解。

 

蒋梦瑶也不赞许,委婉地表示,如果想要学医,可以选择临床医学或是其它专业。

 

沈耀意已决,不为所动。

 

比起活人,还是死人看着顺眼。

 

他不喜欢活人。

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。

 

 

 

 

开学后。

 

行走在青北校园里的沈耀,脸上没再挂着虚伪的笑容,他可以随心所欲对这个操蛋的世界摆臭脸。

 

他终于撕心裂肺般地撕扯下了父母给他戴上的假面。

 

但饶是他一直冷脸,拒人千里,沈耀大一刚入学就成功被冠上了系草的头衔,成为了法医系最高冷不好接近的男神。

 

他开始常穿黑色、深色的衣物,反倒更衬得他白净出尘,人群里极为惹眼。

 

无论在教室还是食堂,沈耀总是会得到许多人悄悄偷看的目光。

 

 

沈耀没住大学宿舍,他喜欢清净,用自己积攒的奖学金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子。

 

独居的他并未觉得孤独,反而觉得自己住最自在最舒服。

 

卧室的床头摆放着一张他安静孑然立在蝴蝶群舞中的照片。

 

 

上了大学后,沈耀的作息仍然极为规律。

 

早上晨跑,戴着耳机听英语。

 

没事时就看各种文献,拓展专业知识。

 

不过也会去打打篮球,从大学课堂、篮球场以及网络论坛都认识了一些朋友。

 

 

 

在法医专业的解剖课上,沈耀见到了大体老师的心脏。

 

死寂的,毫无生气的,再也不会跳动的,彻底无悲无喜的。

 

下课回家后,沈耀将掌心覆到自己的左胸膛。

 

这时沈耀触摸到的,是一颗鲜活的,正不懈有力跳动的心脏。

 

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冰冷麻木,但终归是不同的。

 

沈耀忽然感到庆幸,那些自残、割腕的夜晚,自己没有真的死成。

 

 

 

一个周末,乌云遮掩了太阳,远天边似蕴蓄着一场风雨。

 

屏幕上显示为“妈妈”的电话铃声响了许久,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最后一秒,沈耀还是接了起来。

 

电话那头,没说上几句,蒋梦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没话找话说起昨天她去给弟弟沈亮开家长会的种种,还说想起了他的小时候。

 

听到“亮亮”两个字之时,母亲的话语就变得模糊作一团,沈耀打断了她,努力装作平静漠然地说:

 

“妈,我还有课题作业要写,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吧。”

 

“哦……那耀耀你先忙。”

 

电话挂断,沈耀握着手机的手已攥得发白。

 

没多久,沈耀的银行卡收到一笔转账,蒋梦瑶又给了他一笔丰厚的生活费,像是只能以此来弥补身为不合格母亲的内心亏欠。

 

 

每次沈耀接到来自父亲或母亲的消息,都是情绪最低沉的时候。

 

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,沈耀不想出门,原本打算去图书馆的他窝在家里看影片。

 

荧幕中演到哪吒剔骨还父、削肉还母,一部动画片,竟然看得沈耀忍不住泪流满面——

 

生养之恩,原来我早就还给你们了。

我流过的血,割过的肉,已经还清了。

 

 

沈耀在逐渐摆脱原生家庭所带来的阴霾,同时因为对心理学的学习,好像这个世界真的在一点点变好起来。

 

 

谁能想象到一个高三自残割腕的人,上了大学回回心理学专业拿第一。

 

沈耀可以。

 

 

当他在心理学领域学习研究得越来越深入,他认识到——

 

高中时他自残、割腕,其实都不是想死,他是想活。

 

心理上的痛苦与折磨大到不可承受,只有那样做,用身体的疼痛分担缓解精神的痛苦,他才能活下去。

 

 

沈耀也重新认知到:

没有一个幸福的原生家庭,不是他的错;

就算他再怎么努力,家庭也不会变得和睦,不是他的错;

不被父母所爱,不是因为他不够好,不是他的错。

 

 

沈耀从小被父母灌输的错误观念,被知识、理性,被现代医学、心理学慢慢纠正过来。

 

 

小时候听起来很像是空话套话的大道理,什么“知识就是力量”“学习可以改变人生”,长大后才明白其实是苦口婆心的真谛。

 

沈耀从来都是极为优秀的,高中时前一晚自残,第二天考试照样可以拿全年级第一。

 

沈耀从未等别人来拉他走出泥潭,毕竟连他的亲生父母都不管他。

 

他只能自己拯救自己。

 

好在,他始终不曾自我放弃。

 

那些无数个日以继夜咬着牙坚持学习,带着血和泪坚毅前行,在知识海洋中不懈泅渡的沈耀,最终救赎了他自己。

 

 

沈耀也知晓了人的安全感、幸福感最终都不是来自任何其他人,是来自己身。

 

当沈耀从心理学层面重新审视他的原生家庭,重新认知这个世界,以前他自我苛责、自我伤害的种种,渐渐得到了自愈。

 

 

以前他的家人没得选,以后他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家人。

 

或者就算没有家人,又怎么样呢?

 

他可以自己爱他自己,自己对他自己好。

 

 

有句话说:人成年后养的第一个孩子是自己。

 

这世上第一要紧、第一伟大的爱,是自爱。

 

 

每年到了9月24日,沈耀会给自己过生日,一个人也要在蛋糕上点蜡烛,许愿,仪式感满满。

就算不过生日,也可以时常买小蛋糕吃。

 

 

上了大学后,沈耀仍然经常获得荣誉证书、奖杯。

以后还会越来越多。

 

他专门买了一个大玻璃柜,把那些荣誉都妥善收藏在柜子里,而不是像在原来的家被堆放到地下室积灰。

 

 

人要有亮堂堂的家,心才会亮堂。

 

 

 

 

不仅心理学,法医专业课沈耀也常居第一。

 

大三时,沈耀开始做法医实习。

 

期间,他跟着带他的老师来到一所高中。

 

有个高三的男学生从学校的楼顶跳了下去,当场毙命。

 

法医前来对尸表进行详细检查,看有没有与高坠伤不相符的损伤,有无他杀可能。

 

最终确认,该学生是自杀坠楼身亡。

 

 

那名学生的父母怎么都不愿相信,跪下来痛心疾首地求警方人员:

“我家儿子肯定不会自己轻生的,一定是有谁害了他!”

 

是啊,是谁害了他呢?

 

 

与沈耀同组实习的女同学,一直在偷偷打量他,身边有这样的帅哥真的很难不多看几眼。

 

然后她不小心看到了,沈耀这位素来高冷淡漠的男神,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。

 

 

从高中校园出来,沈耀百感交集,仿若一只游魂般漫无目的散心。

 

他去到了一座大厦的楼顶。

 

 

在肃杀寒凉的晚风中,沈耀看到了万家灯火。

 

沉淀在他眼眸里的,比起悲伤,更多是一种悲悯。

 

他的父亲母亲要将他扭曲塑造成麻木冷血的模样,可他从来做不到不痛不痒。

 

今天沈耀看着那个跳楼坠亡的高三男学生,感到了沉重深刻的心痛,惋惜。

 

就好像看到了……一念之差也踏空了的他自己。

 

 

他当时那么痛苦,都没真想过死,那个男学生,又该是有多么万念俱灰,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。

 

 

沈耀再一次抬起手,触摸着自己的心跳。

 

无论再怎么故作冰冷漠然,终究尚活在这世上的我们都不是大体老师,我们是人。

 

食五谷杂粮,有七情六欲,历生老病死。喜乐悲苦,全都在所难免。

 

而每个人所能承受的阈值是不同的,或许这也是每个人的缘法和命数。

 

但人生永远的共同主题,是“和解”与“放过”。

 

放过自己,与自己和解。

 

不要勉强,不用压抑,更不必自我苛责。

 

 

沈耀以前觉得自己活得悲惨,在人间炼狱里苦苦挣扎,可越长大越发现,原来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活得辛苦不易。

 

各自下各自的雪。

各人破各人的夜。

 

也许世人皆是如此,

一边身陷囹圄,一边上下求索,

一边水深火热,一边千万次救自己于水火。

 

 

连沈耀都并未察觉,他正逐步而迅速的成长——

 

见自己,见他人,见众生。

 

 

 

沈耀原本选择兼修心理学,只是因为想要探寻自己,想要获得治愈自己、救赎自己的可能。

 

但从这之后,他开始更加认真于对心理学的学习研究。

 

 

他也从常穿深色系衣物又变回了喜欢穿浅色;从一直臭着脸,不苟言笑,又开始挂上了温润礼貌的笑容。

 

但与以前高中时虚假的微笑已经迥乎不同了。

 

 

沈耀好像有些懂得了,什么是书本里说的:

「看山是山,看山不是山,看山还是山。」

 

 

 

无论苦痛的疾病再怎么磋磨他,沈耀最本质的底色仍然是良善的。

 

「因为自己淋过雨,所以想替别人撑伞。」

 

沈耀一度以为原生家庭已经让他变得麻木不仁,但面对别人的悲苦,他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
 

在进行了自我救赎后,他也开始想要用心理学去治愈他人。

 

 

不过同时,他亦没有放弃做法医——

「为死者言,为生者权」。

 

大学以前,沈耀亦时常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,父亲找小三,并非是违法犯罪,沈耀知道那是不对的,却没有什么办法,毕竟连法律都奈何不了他。

 

如今沈耀通过自己的法医专业,将恶人绳之以法,为好人伸张正义,平冤昭雪。

 

既是在破除父亲留在他心底的业障,

也是在替高中曾作恶的他自己赎罪。

 

捍卫公理,维护正义。

 

如果说他学心理学是在「渡己」「渡人」,

做法医便是「渡世」。

 

 

从欲渡黄河冰塞川、欲渡无舟楫,

还是欲渡自己,渡了自己,

到欲渡他人,渡众生。

 

在这苦海浮沉里,

渡己,渡人,渡世。

 

哪怕无渡无涯,也要劈山分海。

 

就算无舟无楫,也要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。

 

或许海水永远不会变蓝,但某天蓦然回首,总会发现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

 

 

 

沈耀在成为了一名合格且优异的法医之外,大四时就考取了心理咨询师资格证,后来有空便会去做心理咨询师的兼职。

 

作为优秀毕业生,他还无偿回去给鸣龙中学的学弟学妹们开展心理讲座,提供心理咨询。

 

 

鸣龙中学校园里,一位英俊挺拔的青年沐浴着阳光,像大雪压过的青松,如风过不折的苍竹,踔厉奋发,慈悲仁善,稳步前行。

 

 

行走在这座校园里,恍神仿佛还能看到少年时代的自己匆匆赶路的身影,走着走着,那个少年就这样变成了大人。

 

万幸,总归没有变成讨厌的大人,而是还像些样子的大人。

 

 

在沈耀为曾经的自己驻足之时,一只蝴蝶翩然停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
 

沈耀忽然意识到,现在他所做的种种,说起来也不过都是在超度那只被他闷死的蝶。

 

 

阳光终也开始偏爱他,慷慨倾洒在沈耀的身上,一人一蝶,如传世油画般神圣隽永,他们静默相视,熠熠生辉,璀璨闪耀。

 

落在沈耀肩头的蝴蝶又飞舞起来,飞向远方。

 

 

站立在同样的鸣龙校园中,蓦然回首,他已经置身于,曾经那些最灰暗的人生岁月里,无数次幻想、奢望、祈盼过的,荣光彼岸。

 

 

【完】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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